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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小子便是小燕的徒弟?风灵根?”
他手痒,顺手往楼飞光头顶一敲,砰的一声响。
“铜头铁脑,是真的。”
楼飞光一手捂着脑门,也不知道叫疼,只道:“燕真人是教我学剑的师父。”
单烽接了玉匣,顺口道:“你师父怎么样了?怎么费了这许多工夫?”
楼飞光神情更纠结:“路上碰上了雪练,我好不容易闯出一条路,却没见到师父,只顺着他的指引,找到了这个盒子。”
他欲言又止地,没再说下去。
单烽心里微微掠过一缕疑云,指上用力,玉匣应声而开。
一片红芒射向他眉心,立时化作一抹狭长红印,带着熟悉的阵法气息。
传送阵!
单烽神识一沉,只见阵法尽头,赫然是一片翻涌的黑红色火海。热气直扑神魂,仿佛四肢百骸都在燃烧。
那是干将湖的最深处,没有任何杂质,只有最混沌,也最暴烈的火灵根本源,昼夜翻涌不息。
火海中央,却有一片漆黑的水榭。
黑焚铜铸成的亭子,已被七七四十九道锁链锁死,环扣钉在亭柱中。钉身上流转着残暴的赤光,都是他当年一根一根亲手凿进去的。
隔绝火海的同时,也将任何一缕光照禁绝在外。
谁也别想染指,谁也别想……出去。
一座深藏他识海中,不见天日的火狱。
一月之期将至,这是紫薇台无形中的告诫?
说来讽刺,他这会儿的心境,与进城之初天差地别。
越是靠近谢泓衣,越是有无数疑云翻滚。对方的隐恨、不甘、茫然、痛楚,一切不知来源的执念,一段失落了的长留誓,如铁锥一般凿击着他。
那是由错失的二十年,所织就的死局。
冤有头,债有主,他非得把腐肉挖开不可。既是对师门的交代,也是对他自己,对谢泓衣的应答。
他昨夜还恨不得把谢泓衣藏起来,尽情撕咬一番,这会儿火牢从天而降了,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
算了,真把谢泓衣关进去,指不定会恼火成什么样子。
单烽两指抵着额心红痕,强迫自己收回神识。
楼飞光道:“匣子里还有张字条!说是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,心念一动,就能把人抓进火牢里。”
单烽等了一会儿:“没了?”
他半点不曾收起压迫感,一刹那的凶相,令楼飞光腾地,跳起来护住两个药修,风障都快支起来了。
“没……没了!”
单烽道:“口诀都没有?全靠我的念头?”
燕紫薇难道算准了他下不去手,把这玩意儿弄得这么不可控?他一对上谢泓衣的眼睛,就百念齐动。
不让他看谢泓衣的眼睛,也是绝无可能的。
“还有几分警觉,”单烽看了一眼便宜徒孙,神色又懒散下去,道,“小燕看着沉稳,却没正儿八经当过师父,你也算赶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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