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如鬼似魅(1 / 2)
云长空闻声,就觉似有哭泣之声传来。泣声很细,又很轻,但是却有一种说不清的委婉,呜呜咽咽,飘忽不定。
他看向云鹤,见他毫无反应,便知对方内力修为不如自己,所以听不见。
云鹤见他看来,说道:「回去吃饭!」
他知道这个儿子不喜欢自己唠叨,可他有些话不得不说。
因为他是父亲。
没有父亲,没有孩子的人,不懂得这份感情。
每个父亲都望子成龙,希望自己吃过的亏儿子不要吃。
可儿子们都是年轻气盛,自命不凡,觉得自己无所不能。
云鹤生怕长空本事太大,自恃太过,被人害了。
可云长空虽然知道他的好意,却也会将之当作杞人忧天。
因为云长空一开始不想被任何思想所左右,所以在十岁那年才说出「佛陀转世」的话。
盖因他一个成年人灵魂,不想被人当作一个十岁小孩养。若这样被带上几年,不免要被云鹤与老夫人灌输思想,哪怕他左耳进,右耳出,天天面对这种摧残,那也得件足以让人疯狂的事。
显然,云长空行之有效的办法,在临近下山的时候失效了。
父亲打着为儿子好的思想,儿子觉得这就是罗嗦,这永远都是父母与子女之间,难以调和的矛盾!
前世今生,长空都深有体会,对此,他也只能听而不言了。
云长空侧耳听了一会,说道:「爹,你们吃吧,给我留着饭就行了。」
他刚才一听好像还有金铁交鸣之声,应该是有人交手,得查看一番。
云鹤哼道:「你小子古里古怪,你乾脆喝风算了!」说着去了。他心中怒气已经消释大半,谁又没有年轻过呢。
长空快步走出树林,发足便往声音来处奔去。他现在内力之深,实在是非同小可,
虽然只是普通的「轻功提纵术」,但遇到丈余高的大块岩石,一跨步便跃了过去,数丈阔的溪涧,那也是提足即过。
随着云长空奔出,兵刃声也越来越近,他在山中兜兜转转,奔出数里,前面有一处大树林,只听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道:「哈哈,你们就从了佛爷吧……」
但闻一个冷漠清脆的女子声音喝道:「该打!」馀音未绝,已闻得「」两声脆响。
云长空飞身上了一株大树,以「草上飞」轻功踏着树巅奔进了林子,跑了十馀丈,就见树下一块石头上站着一道黄影,细腰长发,姿态婀娜,风动衣袂,黄衫摇曳,美不胜收。
他见是黄衣女子,因为相背,看不见长相,暗想:「这女子应该武功极为厉害。」便不敢再近前,离着十馀丈,选择了一处枝叶浓密的松树落脚,隐起身子观看。
只见黄衫女子面对着十馀个喇嘛,地上还躺着两个。细细一看,这群人各个高鼻深目,面目黝黑,与汉人大不相同。
黄衫女子石头边上,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少女,应该也就十二三岁,身材不像成年女子,手持长萧,身边还有两个头发花白的仆妇。
那群番僧似乎被这黄衫女子给震住了,都呆呆看着她。
一个白衣女童道:「姑娘,我们下山买米面用度,这群喇嘛硬要拉我和小翠去参什麽欢喜禅,我们不肯,他们就一路追我们。」
云长空心道:「参欢喜禅,这群喇嘛玩的真花,这次算是采到带刺玫瑰了。」
黄衫女冷哼一声,道:「你们连他们也对付不了麽?」
两女童与两仆妇互相对望了一眼,一齐低下了头。
一名满脸虬髯的番僧,显是首领,嘿嘿一笑道:「佛爷今儿个算是交上了桃花运,女娃子是什麽人?」
黄衫女子冷冷道:「你们竟然敢到终南山行这种龌龊之事,受了谁的指使?」
一名手持双钵的番僧说道:「终南山怎麽了?全真教都给我们剃了光头,佛爷看上小女娃,你们何敢抗拒?」
「佛爷?」云长空摸了摸下巴,寻思:「他妈的,这称呼怎就这麽欠揍呢?以后我要找事,也这样自称,恐怕仇恨感直接拉满。」
当年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争夺汗位的白热化阶段,作为藏传佛教领袖的八思巴果断支持忽必烈,使得忽必烈在同阿里不哥的战争中逐渐占据上风。
后来忽必烈取得胜利后,返回燕京,任命八思巴为国师,从此他有了全国佛教领袖的地位。后来八思巴又为忽必烈统一全国,出了大力,立国之初忽必烈便将藏传佛教定为国教。
……
黄衣女子冷笑一声道:「还真是不知死活,这就出手吧!」
她声音清脆,极是悦耳,但语词含意却是冷傲无比,众人心头都是一寒。
一个番僧手一扬,嗡的一声,一面金钵飞向黄衫女。
黄衫女冷冷一笑,不闪不避,左手向上一拂,嗡的一声,金钵激射而回。速度快了数倍不止。
那番僧啊的一声,向后退了三步,仰天倒下,金钵已经镶在了他的面门上。
云长空见这女子手法巧妙无比,这一招「四两拨千斤」厉害非凡,举手比划了一下手法,琢磨内息运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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