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4章 三品突破二品,二品突破一品(1 / 2)
第414章 三品突破二品,二品突破一品
这话一出。
曾安民的面容之上便露出愕然之色:
「玄阵司?」
「也就是说,我们赈灾队伍之中出现的叛徒……是玄阵司的?」
「是的。」柳诗诗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:
「但本次来赈灾的玄阵司弟子,只有俺跟赛师妹……」
曾安民一听,似想到什麽一般,不假思索道:
「会不会就是那个叛逃的大师兄沈念?」
柳诗诗嗤笑一声,撇了撇嘴:「这是哪儿?」
「西流啊。」曾安民眨了眨眼。
「只要是咱圣朝的地界之中,俺师尊就不可能发现不了沈念。」柳诗诗傲然抬头道:
「师父寻他已经寻了三百多年,甚至为了寻他还特地在司中建立阵法,只要他在圣朝地界出现,师尊就能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斩杀。」
「会不会是因为某些特殊的技法,可以让他遮掩住自己……」曾安民觉得柳诗诗还是太过盲目自信。
「不可能!」柳诗诗不屑一笑:
「俺师尊身怀圣国国运,在大圣朝境内,与天道无二,什麽东西都瞒不过师尊的法眼。」
「况且……」柳诗诗摸着下巴,随后小声的朝着曾安民靠近道:「当年师尊在他的身上下了阵咒。」
「阵咒这种东西,类似东方教的心蛊,是直连神魄的独属于师尊的阵咒,他敢出现在大圣朝境内,阵咒绝对会有感应的,而且阵咒因其特殊性,任何东西都屏蔽不了。」
玄阵司怎麽还有这玩意儿?
曾安民悚然一惊,他感觉就跟道门那阴险的符宗一样……
「玄阵司妙法高深,佩服。」曾安民认真的看了一眼柳诗诗。
「后悔了吧?当初入俺玄阵司多好?学什麽儒道?」
柳诗诗嘴角轻轻勾起。
「所以呢?」曾安民斜眼看着柳诗诗:「那就没法解释了。」
「本次来赈灾的玄阵司亲传弟子只有你们俩,遮掩问心阵天机的不是她就是你。」
他摊了摊手道:「所以柳诗姐,你承认吧,我们之中的那个细作,就是你。」
「滚。」
柳诗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:「要是俺,俺帮你救个腚眼儿的司马南。」
曾安民噎住。
柳诗诗这话,话糙理不糙。
「行了,先不跟你废话了,俺要带着赛师妹睡觉去了。」
柳诗诗声音落下,便要朝着赛初雪拉手。
「嗯?」
「赛师妹?」
柳诗诗嘴角抽搐了一下,她看到的赛初雪此时双手托着下巴,胳膊肘在双腿之上,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曾安民。
宛若秋水,沉醉其中。
「他脸上有画?」柳诗诗伸手在赛初雪的眸前晃了晃,没好气的问道。
「没有。」赛初雪回过神,红着脸摇了摇头低声道:「我就是想多看看。」
「我就是想着,摆了问天阵之后,我少了三十年的寿命,现在不多看看,以后就看不到了。」
……
别说是柳诗诗沉默。
曾安民也沉默了。
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麽东西猛的一击重锤。
「赛师妹。」曾安民紧紧的攥着赛初雪的手,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她:
「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你折损的三十载寿命补回来。」
「我发誓。」
他的声音坚定无比。
「得了吧,哪有什麽补寿的宝物……」柳诗诗话刚说到一半。
赛初雪就红着脸,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:「我相信你。」
柳诗诗:……
曾安民轻轻的伸手,助赛初雪捋了捋她那被晚风吹乱的头发,轻声道:
「回去吧,好好睡一觉。」
「嗯。」赛初雪恋恋不舍的,一步三回头的对曾安民道了别。
目送着柳诗诗与赛初雪的背影。
曾安民轻轻叹了口气。
心中对小姑娘的愧疚更甚。
…………
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有了些亮光。
「不知不觉,一个晚上过去了。」
曾安民感慨了一声:「真是个多事之秋。」
说完,他便朝前而行,准备去看看司马南那边有没有审问出什麽结果。
刚出了院子,便见到了远处一道苍老的身影。
「孙大人?」
曾安民愣了一下。
孙传芳此时正在院子里洗漱,听到曾安民的话,也抬起头,露出了一张极为憔悴的脸。
「孙大人一晚上没睡?」
曾安民看到孙传芳那微微有些苍老的眼睛之中布满血丝,有些疑惑。
「睡不着。」孙传芳苦笑着摇了摇头:「这西流灾情不除,本官心中便如同压着一件重担。」
曾安民笑着上前,轻轻的拍了拍孙传芳的肩膀宽慰道:
「司马南那边已经运来了不少粮食。」
「目前粮食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了。」
孙传芳摇了头:「不过是三十万石粮食,最多也就撑半个月。」
「杯水车薪啊!」
他长叹了一声,随后自嘲一笑:「本官为入朝之前,说来也是灾民出身,若非曾大人提携,恐怕已经饿死。」
曾安民心中轻轻一叹。
他之所以一路上与孙传芳关系都很融洽,一部分因为孙传芳清廉之名,还有一部分,便是他受到老爹的提携,在朝中可以说是半个「曾党」。
「老夫饿过,知道饿着的滋味。」
孙传芳的脸上五味杂陈,看向院外:
「我们这些当官的,若不能为民解决生死问题,那便该我们万死。」
「害,您这就有点太夸张了……」曾安民摆了摆手道:「东方胜那边采购的粮食也快要进入西流了。」
「等他入西流,我会再让司马南继续去……」
孙传芳的眉头皱在一起,他看向曾安民,目光甚至有些严厉:
「小曾大人不可再说此言,事关于民,不分大小,也没有夸张。」
「以后还望曾提都常知。」
「俸禄非天赐,粒米皆民膏,居官无小事,冷暖即山河。」
孙传芳那苍老的声音,似当头喝棒。
曾安民听到这些话,心中轻轻震了震。
他复杂的看着孙传芳,随后朝其缓缓行了一礼:
「大人之教诲,权辅当常记在心。」
「呵呵。」看到曾安民这般模样,孙传芳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,他轻轻拍了拍曾安民的肩膀:
「倒也不必如此,只是本官话多了些。」
「不多。」曾安民摇头道:「若无孙大人此番教诲,权辅以后恐会心生懈怠。」
「孙大人之言,如当头喝棒,晚辈实是惭愧。」
他目光触及,是孙传芳身上那破旧的官袍之中,带着补丁的内衬。
「东方胜运粮一事,事关重大,不容有失。」孙传芳看着曾安民笑道:
「本官欲带玄阵司的柳诗诗一同前去接应,务必保证此粮顺利进入西流。」
曾安民笑着点了点头道:「下官也正有此意,柳诗诗性子有些急,有您能在她身边斧正,却是正好的。」
「滑头。」孙传芳笑骂了一句:「你这是想让本官把活都干完了,你好清闲。」
「哈哈!」曾安哈哈一笑,随后眨了眨眼:「体恤下属,难道不是应该的吗?」
孙传芳一愣,随后哈哈大笑道:
「你小子比曾大人适合在官场!」
…………
目送孙传芳与柳诗诗二骑远去的背影。
曾安民心中轻轻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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