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1章 脑袋嘭的一声,爆开了(1 / 2)
第411章 脑袋嘭的一声,爆开了
曾安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般欣赏过一个人。
面前的孙传芳果然不愧是督察院出身,脑子转的就是快。
「会是谁?」孙传芳的目光停留在曾安民那翘起的嘴角上。
「不知道。」曾安民摊手:「可能是你。」
?
孙传芳瞪大眼睛:「本官绝不……」
话还没说完,曾安民又指了指自己:「也可能是我。」
「啊?」
「也可能是她。」曾安民又指了指柳诗诗。
「你别在这扯淡了。」柳诗诗斜了他一眼:「俺压根一开始就不想沾这个活儿。」
「也可能是东方胜跟司马南,也可能是随着赈灾官员的队伍里任何一个人。」
曾安民的目光变的深幽:「所以我才这麽想要活口。」
「看来你当初大张旗鼓的派司马南跟东方胜从陆路采购粮食,是有目的的。」
柳诗诗环抱着胳膊,缓缓来到曾安边的面前,眉头轻轻一挑:
「其一的确是要采购粮食。」
「其二,便是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那个奸细,让他好通知身后的人派人来堵,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他们背后的人引出来……」
「聪明。」曾安民咧嘴笑了笑,他的目光有些深幽:
「所以接下来,就要看看能不能从你抓住的这些活口之中问到些什麽内容了。」
「本官还有一事不明。」孙传芳的眉头皱起:「贼人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?」
「只是为了阻止我们赈灾?」
「那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。」
「买粮的那些钱,都够养活一支万人大军了。」
曾安民目光带着一抹幽暗,他看向窗外:「这某便不知道了。」
天色阴沉。
数以万计的灾民在这城中看不到未来。
那绝望麻木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天气……
与此同时,曾安民的心中也在发问。
「会是建宏帝吗?」
「故意让我赈灾失败,然后回去可以正大光明的拿我问罪?」
「那也太傻了……」
曾安民的手轻轻把玩着一件小玉葫芦,他的目光停留在玉葫芦上。
「想要弄死我,方法可就太多了……」
……
「粮来了!」
随着提子与运粮队伍进城。
整个西流郡内的灾民全都为之一震。
白花花的米粥,没有掺任何沙子。
筷子插进去足以立起来。
自从司马南进城之后,灾民们皆如同获得新生一般。
无数灾民捧着手中那温热饱满的碗,不由得热泪盈眶。
「好官啊!」
「这次京城来赈灾的官员,可真是好官啊!」
「没遭灾前俺家也煮不了这麽浓稠的白米粥啊!」
「…………」
灾民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这是西流遭灾以来,他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。
绝望的情绪被这一碗碗浓稠的粥冲淡了不少。
「其实本次运粮属下是想走陆路的,但无奈,进西流的隘口被地龙翻身导致山上的巨石滚落,将路给堵的太过严实,所以便听从东方那小子的话,改走水路。」
说到这里,司马南叹了一声:「说来西流的灾民也够苦,地龙翻身带来的影响太大,导致西流陆路根本走不通,外面的资助想进来都只能走水路。」
「家中有些薄财的全都走水路跑了,剩下的都是跑不了的,只能这里等死的。」
曾安民站在城头之上,看着下方那聚在一起的灾民们。
听着司马南的汇报,他察觉到了一抹异样。
「好在您神机妙算,给他们寻来一条活路。」
司马南咧嘴笑着。
「这次在运粮的途中,有没有发现东方胜那边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吗?」
孙传芳站在曾安民的身后,朝着司马南瞥过去问道。
「不对的地方?」司马南愣了一下:「没有吧……这俺还真没怎麽注意。」
「哦。」
孙传芳深深的看着司马南道:「你说走水路是东方提司跟你说的?」
「对啊。」司马南愣了一下。
「那这个消息,有往外说过吗?」孙传芳的眸中透着精芒。
「没有。」司马南摇头道:「这是俺跟跟东方拍板的。」
「那就奇怪了。」孙传芳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,他的声音之中透着暗沉:
「你也说了,你遭遇埋伏是在粮食进入恒河前的必经之路上。」
「陆线的消息也从未向外人透露过。」
「那些贼人又是如何知道,你必定会走水路呢?」
「您是说……东方??」司马南虽然是武夫,但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岂能不明白?
「不可能,东方怎麽可能会跟这些贼人勾结?!」
司马南立刻摇头,他跟东方胜俩人同僚十数载,最为了解对方的脾性。
「有什麽不可能的?财帛动人心。」孙传芳死死的盯着司马南道:
「更遑论东方胜一介粗鄙武夫?」
「不是东方胜。」曾安民淡淡摇了摇头。
「哦?」孙传芳听到曾安民那淡然的声音之后,脸上的狐疑之色收敛,皱眉问道:
「曾提都为何如此肯定?」
曾安民的嘴角有些抽搐。
他想要收回对孙传芳的欣赏。
「西流地龙翻身导致隘口被堵,这个消息谁不知道?」曾安民瞥了一眼孙传芳:
「只有那一条水陆能走,所以贼人猜到司马南走水陆并不难。」
孙传芳听到曾安民的解释,老脸轻轻一红。
「是老夫……想多了。」
「理解。」曾安民笑了笑道:「莫说是您,我现在也整日精神紧绷,有些疑神疑鬼。」
「不说这个了。」曾安民摆了摆手,看向司马南问道:
「捉到的那些活口在哪儿?领我去看看。」
「是。」
司马南行礼。
…………
「双胞胎。」
昏暗的月光之下。
曾安民看着半个院子里都是五花大绑的黑衣人,目光锁定在蓝光萦绕的那两个名武夫身上。
「叫什麽名字?」
曾安民随手拿起一个苹果,啃了一口,笑嘻嘻的看向左边那人。
这两名武夫被锁了琵琶骨,武道修为被封,但意志倒是挺惊人。
基本上皇城司的刑罚都在这二人身上用过一遍了。
这俩人如今已经是鲜血淋漓,但依旧死死的咬着牙关不发一言。
「啧。」
「不说话,够硬。」
曾安民的眉头轻轻一挑。
他对这种犯人见的很多。
在皇城司之中,就算是铁打的汉子,尝试了一个又一个的刑罚之后,也得变成娇滴滴的小卡拉米。
皇城司之中的刑罚,那叫一个花样百出。
「玄轮山庄的待遇如何?」
曾安民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那人。
那人听到曾安民提「玄轮山庄」这四个字。
脸上没有丝毫波动。
只是木然的抬头,看着曾安民。
他刚被司马南用过刑。
现在的身子还是一颤一颤的。
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。
曾安民想伸手将这人头上的杂草给捋去。
结果这人看到曾安民伸过来的手之后身子猛的一颤。
「别怕。」
「不疼。」
曾安民感觉自己装的有点太像。
活生生一个大变态。
堂堂四品武夫,在曾安边的面前,就像是一个被吓破胆了的猫一般。
那人猛的将自己的头扭向一旁。
「哟,原来不是怕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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